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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耕细作,探索养老金国际化、专业化道路

本文作者系恒安标准养老保险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养老金管理专委会副主任委员万群女士。文章发表在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养老金融双周评》2021年第2期。

养老评论要闻  /  2021年10月12日
精耕细作,探索养老金国际化、专业化道路

      在中国大力完善和发展养老金市场的重要历史阶段,恒安标准养老保险有限责任公司于2021年1月正式获准开业运营。恒安标准养老是第一家具有外资背景的专业养老保险机构,这也是中国养老金市场对外开放的一项重要成果。今后我们将继续在国内外养老金市场沟通和交流中扮演积极的角色,大力引进和分享国际养老金管理经验,与国内同行携手共同推进中国养老金行业的高质量发展。

  毋庸置疑,经过三十多年的探索,中国养老金市场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同时我们也看到,要满足快速老龄化的十几亿人口的养老需求,中国养老金市场仍需要加大改革和发展的决心和力度。在本期双周评中,我们希望就养老金市场目前所面临的一些关键问题提出我们的观点和建议:一是养老金产品供给和市场需求存在巨大差异,现有的产品和相关服务同质化严重,难以满足不同人群的养老需求;二是国内养老金风险管理水平尚需提升,尤其要考虑构建面对长寿风险的精算和风控体系;三是国内养老金在全生命周期资金管理能力方面积累不足,缺乏实践经验,同时国内养老金考核激励机制短期化与养老金资产的长期属性不适应,制约了养老金资产长期稳健与可持续发展。

  参考国际上成熟的养老金市场管理经验,结合中国政策和市场环境,针对上述三个问题,我们提出如下建议:

  一是持续探索专属养老金投顾服务与产品创新。当前,我国人口结构持续老龄化,长寿风险日益凸显。市场上同质化的养老金产品和服务,难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样化和个性化的养老服务需求。可以借鉴国外的经验,一方面开展具有长寿风险对冲属性的养老金融产品创新,来应对长寿风险对养老金可持续性的影响;另一方面积极探索养老金专属投资顾问服务,基于个人社会经济因子等大数据和先进的精算技术,对个人预期寿命进行独立评估,进而提供专属覆盖全生命周期的养老投资、健康、医疗等综合建议,满足个性化的养老需求。在政策与监管方面,可以参考国外养老金监管体系,在审慎监管的原则下,尽可能让市场发挥主观能动性,为市场主体提供自主创新的政策空间。

  二是建立持续有效的企业风险管理(ERM)养老金风险管理架构。长寿风险、投资风险和运营风险是养老金管理机构面临的三个主要风险。先进的风险管理模式将会显著提高养老金计划的可持续性,进而解决客户的养老和长寿风险问题。在养老金公司治理层面,可以加强专属ERM企业风险管理模式的实践,在公司内部自上而下建立一体化的风险管理框架,用整体的视角看待单一风险,重点发掘风险之间的相关性。在具体操作上,可以借鉴英国养老金行业常用的动态精算控制环(ACC)理论,通过技术手段化解各类风险。例如,针对长寿风险,应该选择合适的精算模型对未来风险暴露进行衡量,进而选择对应的长寿风险应对工具,制定符合风险特征的投资策略,周期性评估风险管理效果,用精算技术解决长寿风险。

  三是持续加强养老金管理机构全生命周期资金管理能力,鼓励养老金机构研究匹配养老资金风险特征的投资理论和策略。有别于传统的投资管理,养老基金的管理要求在明确客户风险特征的基础上,匹配客户预期寿命,对资金进行跨度数十年的全生命周期的管理。国内市场上虽然有针对积累期的生命周期投资策略和资金管理服务,但是短期考核机制限制了长期投资策略的落实,而且更是鲜有覆盖领取期的投资理论和产品。参考海外市场经验,一是优化养老金长期考核和奖励机制,做好投资者教育和引导,鼓励投资者着眼于长期收益;二是通过开发对接领取期的养老金产品积累领取期资金管理经验,允许客户在退休后根据(长寿)风险特征、养老金领取方式等选择投资组合;三是结合精算技术,加强领取期专属投资策略的理论研究。例如,通过精算评估养老基金未来期望支出,参考英美市场上使用的市场匹配与精算公允估值理论,帮助我们设置长时间跨度或多时间跨度的动态投资策略。

  从国外的经验我们可以看到,养老金管理是一个公司治理、风险控制和研究发展三者有机结合的动态过程,通常需要通过精算技术和投资技术的紧密结合来解决计划管理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路长且艰,行则将至。伴随着我国养老金融领域的不断开放,国内外监管机构之间、市场主体之间、以及学术研究机构之间进一步加强交流与合作,我们相信中国养老金市场在所有参与者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够探索出一条精耕细作、具有中国特色的可持续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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